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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她仔细问，之前高个子的男生已经气喘吁吁把校医请了过来。
校医简单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男生，松口气说：“腿断了，骨头也断了，幸好脉搏呼吸都算正常，应该只是疼晕过去。”
救护车已经来了，校医和刘磊上了救护车送受伤的男生去医院，其他人也跟着去做个检查，呼啦啦一圈人就走了。
余茂走过来看着唐柳的脸色：“不高兴吗？有一天我们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，能够掌控别人的生死，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？”
唐柳恶狠狠地瞪着他：“我不觉得有什么意思，如果刚才那个男生被砸死了，你就是凶手！”
“凶手吗？”余茂又伸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，生怕唐柳离开：“我之前喜欢的一个女生，就是被刚才那个砸中的男生抢走了。亏我还当他是最好的朋友，最后还反过来嘲笑我守不住喜欢的女生，那个女生喜欢他不喜欢我，不是他能控制的。”
“这人嘲笑完，还不珍惜那个女生，直接就拒绝了，说是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生。”
他眯起眼，目光越来越冷：“那个女生割腕自杀了，虽然没死，但是得了抑郁症，被迫休学回家，他还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。”
“这样的人不需要继续活着，如果你刚才没开口，他就能以死赎罪了。”
唐柳拼命想要抽出手，觉得面前的余茂已经疯了。
只有余茂的片面之词，她有些半信半疑。
感觉手腕快要被捏断了，疼得要命的时候，突然身后有人一脚揣向余茂，唐柳终于被松开手，后退一步，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。
“没事吧？”厉枭低头扶住踉跄着后退的唐柳，目光带着担忧：“听说宿舍这边发生意外，玻璃窗忽然掉下来了，你有被波及受伤了吗？”
“没，我没事。”唐柳有点惊讶厉枭会过来，扭头低声解释了几句：“余茂也跟我们一样，刚才他叫住那几个男生，要不然玻璃窗砸不中人。”
厉枭一听就明白了，余茂跟他们一样回到过去，当然知道玻璃窗会掉下来的事。
他隐约记得这件事，但是玻璃窗掉下来的时候没砸中人，所以没太多人议论，唐柳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建筑系的宿舍就在这栋楼，所以厉枭才听原磊提过。
余茂一不留神被踹中摔在地上，这会儿疼得勉强爬起身，就要扑过来。
厉枭抬脚又把人踹翻在地，扶住唐柳往外走了几步：“这件事说出去也没人信，告诉老师没用。”
唐柳皱眉点了下头，确实跟他说的那样，告诉谁都不会相信皱眉荒谬的事。
但是就这样放过余茂，她又觉得不甘心。
厉枭捏了捏拳头，跟唐柳想的一样，推开她就往回走：“既然法律对他没用，就只能用拳头让他记清楚了。”
他狠狠把余茂摁在地上揍了一顿，没往脸上去。
余茂疼得在地上嗷嗷叫，最后痛呼着打滚，厉枭这才收手了。
“你再找我们和别人麻烦，我见你一次就揍一次，揍到你服气为止！”
余茂捂住肚子嗤笑：“那我就跟老师说你欺负我，校园霸凌，还对我使用暴力。”
“啧，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掀开上衣看看，有伤痕吗？我有揍过你吗？”厉枭最后一句是看着唐柳问的，后者配合地摇头。
余茂掀开上衣，身上居然没有一道伤痕，显然厉枭是有备而来，专门挑最疼的位置揍，还揍得特别有技巧，一点痕迹没留下，看来不是第一次揍人了。
见他目瞪口呆，厉枭又冷冷说：“刚才的事，只要唐柳说她看见玻璃窗松动，但是你却把那几个男生叫住，分明是想要间接杀人。当时几个男生都能当证人，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？”
说完，厉枭带着唐柳走了。
唐柳迟疑：“就这样放过余茂吗？”
刚才的话只是威胁而已，没有实际的证据在，根本奈何不了余茂。
“吓吓他，起码能让人收敛一点。这次是有惊无险，谁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？”厉枭想到刚才唐柳就在现场，如果余茂心黑点把她带过去站在宿舍楼下的位子，会不会被砸中的就是唐柳？
光是想想，厉枭就险些吓出一身冷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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